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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误会?季振哲说:我听管家说今天有阿时的朋友来家里做客。
季振海却说:没有误会,这不我刚刚都了解完情况了。
他对那名出来作证的保镖说:你把刚刚跟小少爷对质的事再说一边。
不用再说,刚刚吵得这么大声,我们都听见了。诸丽茵直接说。
她其实对季振海今天这么一出是有些嗔怪的再大的事不能回屋里说吗?这么兴师动众的。
再说也都是根本没有证实的事,怎么还直接抓人了,万一吓坏了崽崽
担心祁云时被吓着,诸丽茵当即便走过去摸了摸她家崽儿的头。
同时她也近距离地看见了祁云时身边的顾瑜行她一向见多识广,但离得这么近,她却看不出眼前这位少年的心绪。
被人指控也不紧张不着急
不过刚刚老二带人过来的时候她倒是在楼上看见了,她看见少年第一时间将她家阿时护在了身后
即使离得远,看不见这少年的表情,但单凭动作也能看出对方的紧张和担心。这点是真的,绝对不是演的。
所以这就是崽崽说的那位假扮的男朋友吗?倒是长得挺不错。
季振海说:既然大哥大嫂你们都听见了,那你们更得管管了,你看阿时这么好的一个孩子,都被这人带成什么样了?谁家孩子半夜不睡觉跟人偷偷偷偷
后面的话,他装作一副开不了口的样子。
根本就是信口雌黄。
祁云时说:既然这位保镖大叔说昨天是因为看见我在窗口等着阿行所以没有声张,那么怎么今天这一大早就又说了呢?还是跟二叔你说的。
阿时你这是什么话?二叔瞪起眼睛来:我是一大早跟他闲聊,聊到了这个话题!他当保镖的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身为你的二叔,你这个孩子还在读高中,以前又没有人管教你跟你说这些,我自然
老二!季振哲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并深深地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那意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振海也自知自己多言似的,怂了,只是道:二叔还不是担心你被人骗!
可他这副模样祁云时却是并不买账的。
故意提他以前是孤儿的事,不就是为了提醒他爸妈自己以前没有爹娘教育?
因为是孤儿,所以容易学坏,没素质,不正经。
因为是孤儿,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所以可能心机深沉,连他爸妈都能骗到
回到季家以后一直备受呵护,祁云时是没什么自卑情绪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过去而自卑。
他若是自卑了,那就早就烂在泥里、化成泥汤儿了,哪儿还能挣扎生存这么久。
可祁云时现在的心里仍旧很不好过。
因为曾经养育他的父母,是一对很好很好的父母。
是他们教会了祁云时许多道理,是他们让他知道什么是坚强乐观。
如果他们没有意外身故的话,祁云时不觉得今天的自己会比季家少爷的身份差。
他不开心了,主要是因为那对养大他、辛苦教育他的父母,今天却因为他而平白无故遭到了质疑和侮辱
祁云时承认自己在涉及到亲人的问题上有些神经敏感。
他也不想的。
但他现在就是好气好想怼
又有冰凉的手指按压在他的脖颈上,须臾之后,祁云时忽然听顾瑜行突然开口:你说我半夜私会阿时,那是几点钟?
他问的是那位指认他的保镖。
昨天半夜宴会结束后一个多钟头吧。
顾瑜行:你看见阿时接应我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可有开灯?
保镖:有小少爷的房间整完亮着灯。
好。顾瑜行点了点头,又问:你说阿时当时在窗边接应我,那我问你,阿时穿的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服?
保镖:
似乎没有想到会问这么问题,那保镖停顿了下,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季振海和季裕。
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白色。款式看不清我没注意。
好。顾瑜行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也不说对不对,问话的态度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官或律师,语气上甚至有些和蔼惹人亲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看见我的时候是什么天气?
阴天。那保镖说:对,昨天晚上一直是阴天,后半夜还下了雨,我急着来着
那也就是说,当时没有月亮了。
是的,啊,好像不是保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似乎不明白这少年为什么这么问,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最后还是改口道:我、我也忘了。我没注意月亮。
你说你不记得了,很好。顾瑜行又问:那你说说小少爷是怎么把我接应上去的?
喂,还有完没完?二叔突然出声。
他表示:咱们这也不是警局,再说有你这么盘问人证的吗?你是要把他问糊涂了然后给你自己开罪是不是?
祁云时不等顾瑜行说话,已经忍无可忍地开怼:毕竟是涉及到我和阿行的事,当然要仔细询问了。还是说,这种涉及到我名声的事,二叔就非要把它闹到警察局?
你季振海看了一眼旁边的季振哲和他大嫂,语气又软了下来:阿时,你又误会二叔了不是?我是觉得这个小子他问的不对劲儿,你们听听,他问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就是要把证人问懵才好总结出漏洞啊。
因为这些证据本身就是伪造的啊。
对于顾瑜行的问话方式,祁云时不仅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还想给他们阿行一个大大的赞,简直不要太机智!
想到这里,祁云时扭头看了顾瑜行一眼,果真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眼神,眉飞色舞。
顾瑜行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可眼神里又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会觉得岩浆倒灌一般滚烫的烫意
祁云时飞舞的眉头顿住,嗯,就那么什么,忽然有些不自在
顾瑜行看他的目光倒依旧柔和充满爱意,仿佛在说放心,一切有我。
好了,不要吵!
季振哲再度开口,是对顾瑜行说:小伙子,还有什么问题?你继续问。
顾瑜行说:我已经问了,他还没有回答。
季振哲:
这年头倒是很少见在他面前还能这么从容淡定的少年了,尤其这少年还被他们家的保镖围堵、指控。
如同妻子一样,季振哲对这名叫顾瑜行的少年也同样产生了兴趣和一丝赞扬,他一指那保镖说:他问你,阿时是怎么接应他上去的,你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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