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今天依然活蹦乱跳(重生)——曳萝(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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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颐然扭头一看,就见那名守卫弟子拿着东西站在院门外,正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冷颐然奇怪道:师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啊?

那人道:宗主的院子没有他的允许,不能随便入内。

冷颐然指了指拉着他手不放的霍成云:宗主现在醉了,他进来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那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知回忆起了什么,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以前有师兄抱着侥幸心理私自踏入过这里,被宗主砍了双腿,落得终身残疾的下场。

以前?冷颐然问:多久以前?

有四五年了吧。那名守卫弟子说完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你不知道?

冷颐然哈哈笑了一声:你瞧我这记性,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冷颐然看了霍成云一眼,按这名弟子所说,霍成云脾气不好且出手狠辣,可这是万万不应该的。霍成云虽算不上好脾气,可他也是牧宗主一手带出来的。

牧宗主宅心仁厚,他带出来的弟子断不会是心肠歹毒之辈,且从今日的接触看,霍成云的脾气比五年前不知好了多少,砍断弟子双腿这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冷颐然陷入沉思,忽觉霍成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冷颐然倏然回神,忽而笑了,说起来他跟霍成云交情并不很深,又能了解他多少?他又何故为此纠结?

守卫弟子趁着冷颐然走神的功夫,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脚底抹油溜了,他边跑还边喊:师弟,宗主就麻烦你了。

冷颐然被霍成云拉着,也不能追上去,最后他只好带着黏人的霍宗主把那人放在院门外的东西拿起来。

回到房间,冷颐然将手里的东西随意一放,然后把霍成云按在床边。他看着一脸迷茫的霍成云,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冷颐然叫道:霍宗主,认得我是谁吗?

霍成云点点头,并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冷颐然不像在青怡坊的时候吓了一条,他十分满意,又道:我现在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听到没有?

霍成云再次点头,冷颐然盯着霍成云的眼睛,有些紧张地问:我的尸身在何处?就是五年前你带回来的那具尸身,你放到那里了?

霍成云没吭声,缓慢的转动眼珠,那表示他在思考。

冷颐然耐心等待着,放在膝上的手都出汗了,片刻后就见霍成云眼睛亮起,冷颐然一喜:想起来了?快说。

霍成云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什么,只是声音太轻,冷颐然没听清楚,他将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霍成云盯着冷颐然看了片刻,忽然毫无预兆的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霍成云动作很快,冷颐然还是意识到他在那一瞬干了什么,他捂着半边侧脸后退三大步,指着霍成云,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干什么!本座同你一样是男子!

霍成云像是一点也没感受到冷颐然的怒火,还冲冷颐然弯起眼睛,笑的十分开心。

冷颐然气结,可也无法跟一个醉鬼计较,他深吸一口气,又尝试了几次,最后得出结论,他面前的是一个彻头彻尾醉鬼,这醉鬼还会耍/流/氓!

冷颐然知道今晚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也不再折磨自己,反正裁缝做衣服的时候他总会见到自己的尸身,何必纠结于这一时片刻?

想通后,冷颐然从地上站起来,对霍成云道:宗主,时辰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弟子先告退了。

冷颐然说完就走,却不想没走几步,就觉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扯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冷颐然发现自己倒在了床上。

霍成云的床是真舒服,又大又软,上面的褥子都是极好的,躺上去像躺在棉花里。

若这里只有冷颐然一个人,他一定要在此处睡得昏天黑地,可惜现在,霍成云就躺在他身侧,一只手臂还紧紧箍着他的腰。

冷颐然耐心解释:宗主,我是让你休息,不是说我要陪你休息。

霍成云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两个人,闭着眼睛说:睡觉。

冷颐然:

冷颐然怎么可能在这里睡,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毫无灵力不说,还是久病刚调理好的,哪里是霍成云的对手,他被霍成云缠着,根本无法挣脱。

数次挣扎无果,冷颐然倒是困了。他这段时间着急赶路,进了掩月宗就被拉去做苦力,后又碰到霍成云,逛了一天也没寻到时间休息,晚上还喝了酒。

面对清醒的霍成云时,冷颐然还能打起精神,现在霍成云醉的意识不清,他不必伪装,身下又是柔软温暖的床铺,疲倦和困意一时间排山倒海般向他涌来。

冷颐然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冷颐然入睡后,原本双眸紧闭的霍成云睁开了眼睛,他凝视着冷颐然的睡脸,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态。

霍成云用掌风熄了灯,然后收紧手臂,将冷颐然圈在了怀里,那是一个搂抱或者说是禁锢的姿势。

他轻吻冷颐然的发顶,低声说:睡吧。

第8章

08、

许是来到熟悉的地方,又见到故人,当晚,冷颐然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少年时的事。

少年时代的冷颐然是个混世魔王,十五岁那年,他带着师尊师母的一双儿女偷溜下山,出门历练。

师兄妹三人下山没多久就碰到一伙穷凶极恶之徒。

那伙人也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做的却都是见不得人的阴毒勾当。

初生牛犊不怕虎,三名少年跟那伙人杠上了。

冷颐然他们常年待在山上,不知世事险恶,那次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恶战。三人都负了伤,形容有些狼狈,幸得路过的牧宗主出手相助,才不至于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那日牧宗主外出访友,途经山道恰好碰到冷颐然他们三人和一伙人打架。

牧宗主不认的冷颐然他们,另一拨人却是认得的。那是仙门中臭名昭著的通缉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牧宗主出手将那伙人吓得屁滚尿流,转过身,面对身后几名少年时,却是收了严厉,笑容十分慈爱。

牧宗主很欣赏冷颐然他们面对强敌时的冷静和默契,不过赞赏之余还是斥责他们胡闹。

因为不管怎么看,这三名少年与那伙凶徒之间悬殊的不仅是修为,还有战斗的经验。若他们三人出了意外,他们的师长亲朋要如何度过接下来的漫漫余生。

给冷颐然他们包扎好伤口,牧宗主问他们出自何门何派,师尊是谁。

冷颐然他们几个是偷跑出来的,当然不可能把真实的门派说出来,现场胡编乱造了一个。

牧宗主的目光在冷颐然等人的佩剑上一扫,什么也没说,只淡淡一笑。随后,他将这三名灰头土脸的少年带回了掩月宗。

冷颐然初次下山就碰到了备受仙门弟子崇拜的掩月宗宗主,一路上他和自己的师弟师妹都表现的十分知情懂礼。

他们三个这副模样若是被同门的师兄弟看到了,怕是会怀疑他们被夺了舍。

入了云轩城,掩月宗更近了,冷颐然他们眼底的新奇和雀跃就再也压不住了。

牧宗主岂会看不出他们这一路上是在故作成熟,此刻他闭目假寐,不打扰他们兴奋的交谈。

很快入了宗,冷颐然是个自来熟,不过半日就和掩月宗的弟子打成一片。

傍晚,冷颐然带着师弟师妹和掩月宗的弟子在宗内闲逛,他们谈论着各种奇闻和趣事,笑声不断,相处的十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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