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1 / 1)
('
“你弄不好的,我来吧。”顾荆之刀工极差,这是因为他从小就开始做饭,但是力气小,菜刀拿不稳,切出来的菜特别随心所欲,长得更是五花八门。这导致他做一顿饭的速度很慢,可是顾飞白饿了就会哭,还是撕心裂肺地哭,顾锋也是,吃不上饭就开始飙脏话,他没办法,只好把食材凑活处理一下,然后就丢进锅里煎蒸煮炸。
他不是不能改善切菜的水平,只是觉得吃进肚子里都一样,大差不差就得了。可是面条就不同了,手擀面吃的就是劲道,得要将面好好揉才行。若是交给萧良节,那面条就毁了。所以,绝对不能假手于人。
萧良节改变策略道:“那我切西红柿?这样我们分工配合,速度也能快一点。”
顾荆之问:“你会弄吗?”
“会,我第一个学会做的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萧良节拍着胸脯说,“交给我吧。”
他说干就干,从冰箱里挑了三个大小差不多的西红柿,又拿了两枚鸡蛋,这就开始忙碌起来。顾荆之虽然专心擀面条没看着他做,但从那“咔咔”的声音中,他意识到,起码西红柿切得挺好。
萧良节动作很快,顾荆之刚切完面条,勉强粗细一致,还没下水煮,西红柿卤已经做好了。把西红柿炒蛋盛进碗里,他又问道:“还加点什么配菜吗?”
“再切点黄瓜丝吧,冰箱里还有豆芽,你看看想吃什么就都拿出来,既然要吃,那就丰盛一点。”顾荆之说。
“好。”萧良节愉快地点头。正要开冰箱拿菜的时候,顾飞白也进来厨房了,一看就是冲着冰箱去的。
两个都要从冰箱里拿东西的人撞在一起,顿时尴尬了。顾飞白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背在身后,有些腼腆地说:“你先拿。”
萧良节愣愣地打开冰箱,问道:“你想要什么?”
顾飞白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为了尽快逃离这里,他回答道:“我要吃蛋糕。”
冰箱里正好有一盒小蛋糕,是之前去商场挑结婚礼品的时候顺便买的。萧良节二话不说拿给他,顾飞白拿到蛋糕,立刻就跑没影了。
萧良节觉得有些奇怪,他随手挑了几样蔬菜,一边拿去清洗一边嘟囔道:“我觉得,他比之前还别扭了。”
顾荆之说:“那也是好事,他之前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闹得我成宿成宿地睡不好觉。”
萧良节一边洗菜一边说:“沈良时,他很厉害。”
“倒也不是。”顾荆之说,“沈良时有句话说得很好,有些事还是要外人来解决。飞白之前看见你跟我在一起就一肚子火,情感淹没了理智,再好的道理也听不进去。但同样的话由沈良时这个外人来说,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良节“哦”了医生,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顾荆之说:“我觉得啊,你可以多跟飞白交流交流,争取让你们的关系恢复到刚认识的时候,更上一层楼那是最好的。以后你跟他就得日日见面了,总是不咸不淡的可不行。”
萧良节随口答应道:“我会的。”
第68章 关于生日的想象
沈良时这个人啊,优秀得过分。纵观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缺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他就好像是“完美”的化身一样,耀眼得几乎让人怀疑人生。自他来了以后,顾飞白天天找借口往沈良时家里跑,蹭吃蹭喝还在其次,主要是经常像八爪鱼一样赖在沈良时身上,肉麻撩人的话张口就来,听得人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就这样,沈良时还能笑呵呵地摸摸顾飞白的头,说他在课堂上学到的东西不少。
萧良节满头问号——这不就是在网上一搜一大堆的土味情话吗?跟学习有半毛钱关系吗?再说顾飞白考试经常倒数,想说点课堂上学到的诗啊话啊,他也说不出来。
从沈良时来江州的那天,萧良节就看他不是很顺眼。他在江州待了一个月,这种不顺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在新年将至,沈良时也终于要走了,尽管临走之前,顾荆之非要张罗一顿大餐送别,他也觉得天气都晴朗了。
“时哥,你这次走了,什么时候会再回来?”顾飞白坐在他旁边,眼巴巴地问道,“我感觉,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沈良时摸摸他的头:“对不起飞白,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顾飞白说:“那时哥不管你的公司了吗?万一倒闭了怎么办?”
“我当然不会让公司倒闭。”沈良时说,“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替我看着公司的。你放心,你哥哥不会失业的。”
顾飞白一下词穷了:“那……那我就有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你了。”
沈良时:“是这样的。”
顾飞白一下沮丧极了。如果他头顶长着耳朵,此刻必定已经耷拉下来。
他第一次见到沈良时就特别喜欢他,没别的原因,纯粹因为沈良时长得好看。再加上沈良时温柔体贴,好感度噌噌往上涨。不过沈良时似乎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是他才有的特殊待遇。况且沈良时家在宁都,人家老婆也在那边,硬要他留下,怎么看都不合适……
“那时哥今天就多吃一点,”顾飞白说,“吃得饱饱的,坐飞机的时候也就不会饿了。”
顾飞白没坐过飞机,自然不清楚飞机上是有飞机餐的。还以为飞机和长途汽车一样,如果不吃饱了上路,那就只能从起点饿到终点。
沈良时:“好,你不怕我吃穷了就行。”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萧良节渐渐地连电视也看不下去了。他放下遥控器走去厨房,顾荆之正在蒸螃蟹,剪了绳子以后,螃蟹撒了欢似的要从水池子里爬出来,顾荆之手忙脚乱地去抓,一不小心被螃蟹的大钳子划了一下,没流血,但就跟不小心咬到自己嘴里的肉一样,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荆哥,没事吧。”萧良节一进门就看见他捧着自己的手,台面上还有一只横着走的螃蟹。
“没事,小问题。”顾荆之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看电视没意思,就想来帮帮你。”萧良节说。
“先别管这个,赶紧把这些长着钳子的玩意儿扔锅里。”顾荆之恼羞成怒,“今天不吃四五个,都对不起被划的这一下。”
萧良节把螃蟹都丢进蒸锅里,盖上盖子拧开火,只听见锅里的螃蟹剧烈挣扎着,没过一分钟,就再没了响动。他看着桌子上其他的食材,问道:“荆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火锅啊,很难看出来吗?”顾荆之指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袋子说,“这是肥牛,那是毛肚,还有生菜,火锅底料,老多呢。”
“那为什么还要弄螃蟹?”萧良节问。这跟火锅似乎不搭啊!
顾荆之说:“飞白要吃的,我就买了十只,还挺贵的。”
萧良节问:“那为什么不出去吃?”
顾荆之看了外面一眼,稍微把门关上了点:“我好意思带沈良时出去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请沈良时吃什么,都不合适。”顾荆之说,“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吃的是鲍参翅肚,喝的是琼浆玉液,便宜的地方不好意思带他去,贵的地方我也去不起。”
萧良节歪了歪脑袋:“这么说,他们家很有钱。”
“人家亲爷爷是扛枪的,他自己是开公司的,你说有没有钱。”顾荆之说,“请他吃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我给他做一顿,起码有诚意一些。”
萧良节说:“荆哥,你太紧张了,也不是所有少爷都瞧不起小餐馆的。”
顾荆之脑子里的有钱人就是那样的。站在高处,拥有寻常人望尘莫及的一切,就算有那么几个有烟火气的,高贵的出身也会使得他们在一举一动中表现出不屑的一面。
“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吧。”顾荆之说,“等挨个准备好了,锅底烧开了,螃蟹也蒸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吃了。”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