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洪水猛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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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乌乌地,没有风的招摇,更没有太阳的普照,满天乌白的云,象是某种东西,正在天地间发酵,浓得化解不开,这样的时刻,人在煎熬。

高孝山在这样的时刻通常不是想着回家,那个家已经渐渐失去吸引力了,他的女人白艳红不仅外形变得臃肿,而且脾气变大,动不动就骂他,质问他,只要他不按时下班,十次就有十二次,象蝉一样聒噪,有些事,当天吵过骂过,有时还会延续到第二天,摔东西是近二年才养成的习惯,轻者锅碗瓢盆,重着石玩玉器,既没办法,又无可奈何,她的双眼和心,象是放大镜,经常是小题大做,把一些事和话无限放大,上纲上线,刚开初,他还和她据理力争,后来,他发现:要和朝夕相伴的女人讲道理,太难太累,女人的无厘头无休止争吵,把人拖疲拉垮,就象种在树边的匍匐茎植物,早早晚晚依靠着你,攀附着你,爬上你的枝头,那看似柔软弱不禁风的茎,牢牢抓住,象绳索,想要自由,想要争脱,势必登天还难,你往上窜一窜,她往下拽一拽,直到你人老身子脆,再也折腾不起,她才稍稍放松一点,女人的成就意概于此,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所以有地位的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妾外有节,高也不例外,家花不是没有野花香,而是家花到了一定时候,她释放的不仅是香,还有其他的,味既不正,更不纯,所以男人就经常挤出时间,象钉子一样,虽然辛苦,也要钻进无缝的板里,乐此不疲,因为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的虽然不是情,象露水一样,随时可以蒸发,但纯粹肉欲的享受,即使损失一些钱,也是一种无聒噪的享受,那里安静,那里更心荡神摇。

他虽然害怕那个随时可能威胁他的声音,可他更希望他能再次艳遇那位风姿绰约的女记者,他喜欢她什么?不知道,是那种腐蚀他神经的气味?不是,是勾引他的欲望,他想更上一层楼,俘虏女人,永远是男人傲人的资本,他可以作为谈资,在同僚面前,大张齐鼓宣扬占有和掠夺,象英雄成吉思汗,铁骑横跨亚欧大陆,在那滔滔不断声中,男人的灵魂,就象一片会飞的羽毛,速度不是很快,一如雪花,让人看得见它的美丽,看得见它神奇的六边形,形形有色色。

黧黑是一条朦胧的遮羞布,太阳没有影,月亮不甚圆,有鸟飞过,月朦胧,鸟朦胧,心朦胧,如约而至,愿随心飞,那位女记者,就象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而至。

“你好,高队长,寻宝似的,找什么?”女记者的香,就这样扑面而来,这种香不属于白艳红,不属于向莲,它独一无二。

“我不找什么,我有事,我在想事!”

笑得乱颤,象一树鲜花绽放的花枝,在风中,摇落不止只有花瓣,还有应该的失落,心有缝隙,五颜六色,就跌落在弯曲的,不规整的缝里,日可久,天可长,就凌落成泥碾作尘,只要心有渗漏,无论怎样凌落,都无法修复,人所以经常活在遗憾里,日时堆叠,岁月踩踏,心的勇猛和退缩,错过的何止是良缘机遇,更多的是心灵的跌宕与起伏。

“不是!是个人私事,杂事如洪水猛兽,牵绊太多的精力,心就真空起来,无着无落,无处安放,有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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