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养生系统后我社死了(穿越)——暮行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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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夏一边说一边仰头去看灯光亮度,直到调节在一个既能保证夜晚照明视野,又同时光线不会让眼睛感到刺痛的程度才觉得满意。

关昀野瞧着他,心底有一块柔软蓦地塌陷。

忽然明白,自己会深爱上喻江夏,或许不是偶尔巧合,也不是毫无征兆。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和喻江夏是同一类人。生活在不同家庭环境下的他们,都同样从小缺爱,感受不到亲情的温暖与关怀,所以早早地学会了独立。

而不可避免的,在独立背后,藏着渴望被照顾的一片云。

喻江夏的云在晴朗白天,抬头一眼就能望见,所以关昀野很容易让他产生依赖。而关昀野的云藏在层层夜幕,所有人都以为他冷淡沉默,只有喻江夏在点滴细节中,潜移默化地给了他一轮月光,照亮关昀野心底的云。

对了。调好灯光的喻江夏转过头来,刚才伯父过来找你,说了什么?

关昀野回神:没什么,反反复复不过就是让我别再搞工作室那些话,听都听得厌了。

喻江夏大概也算知道他跟家里的观念分歧,没再多问。

关昀野腰窝子附近动了刀,绷带一层层缠绕在整个腰身。据手术医师说,基本半个月之内他都得平躺在床上,任何涉及腰部的小动作都不能做,否则缝合线崩断就麻烦了。

哪怕是这会儿吃饭,喻江夏能做的,也只有调节全方位可弯折的病床,让关昀野的脖子向上直起六十度,保持一个相对舒服的角度。

他耐心用筷子挑去鲫鱼刺,然后将鱼肉喂给关昀野,同时讲了自从关昀野进手术室之后发生的事,其中也包括刚才一路上喻江夏屡屡觉得奇怪的可疑点。

医院食堂里的饭菜都是大锅煮炖,属实好吃不到哪里去,但关昀野依旧每一口都吃得细嚼慢咽。不过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内多少还有些麻药残余,吃不了太多,他很快就摇摇头表示不要了。

喻江夏见他神情有些迟钝,问道:你要休息睡会儿吗?

暂时还不用。关昀野道,但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从宇扬给遇害者父亲打电话,到他埋伏停车场准备杀我们,中间只有两个小时的间隔?

嗯,预估最多不超过两个半小时。喻江夏点头。

那就奇怪了。关昀野皱眉,其实我和你怀疑的重点有些偏差,我在想的是,关键不在于这段时间能不能让他生出想杀我们的决心,而是两个小时,他怎么做到准确伏击我们的行踪?

就算他从网上搜到工作室的地址,也知道出了事故之后我们会去工作室。可事故发生在凌晨四点,舆论发酵在早晨七点,宇扬给他打电话在九点假设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昨天我们开车去了几十公里外的县城,你觉得以正常人的思维,会认为我们几点到工作室?

九点之前。喻江夏毫不犹豫地回答。

按照合理逻辑,他们作为昀宇的管理层,在网络舆论爆发时就应该紧急召集员工加班,处理事故问题。而九点钟纪宇扬给对方打电话,更像是工作室开会后的决策实施。

所以没有道理他在九点钟能平静正常地和纪宇扬通电话,却突然在十一点钟埋伏停车场。

所以

有工作室内部的人向外透露了他们的行踪。

并且那人今天一定去了工作室加班,才有可能清楚关昀野他们大概到达的时间。

关昀野想起自己刚刚见到喻江夏那会儿,不相信他说的离奇穿越,曾一度以为他是腾跃派来想要窃取工作室内部技术的奸细。现在看来,那会儿的怀疑至少有一半是对的。

他身边确实有腾跃安插来的人。

关昀野按了按额穴,怪他大意疏忽了。

江江关昀野喊了坐在床边的青年。

喻江夏与他心有灵犀的魔气,只这一声,刹那便明白了关昀野想要表达的。

我懂。他道,我现在就给纪总拨电话,问他要一份今天早晨去了工作室的人员名单。

第33章

昨晚跨年夜,留在仓库中加班的员工有三个。

这本是分配给行政部的活儿,可昨晚真正去了工作室的,只有两人出自行政部,还有剩下那位

呵,研发部的。

并且喻江夏在多方打听之后了解到,那人居然是自己主动要求和行政部同事换班的,并且不要加班工资。

试问零下几度的天气,又是大晚上九点多钟。是在家里享受地暖不舒服,还是和亲朋好友共聚跨年夜不开心?

哪怕是个在外城市打工,又不巧母胎solo的单身汪,想九九六、想零零七,喻江夏觉得多少还能理解。毕竟节假日三倍工资,赚钱嘛,不寒碜。可这人偏偏又像做好事不留名一样,压根不准备让关昀野知道他给人代班了,热心肠得简直不正常。

而更离谱的还有,昨晚忙到将近凌晨才离开工作室回家的人,今早纪宇扬一则临时加班的紧急通知发在工作群里,他是第一个回应,也是第一个到工作室的。态度之积极,给他颁发个年度劳模奖都绰绰有余。

再加上那人也是研发部管理层之一,确实有可能做到放过一个瑕疵品,并邮寄给收买好的人。

那么接下来,就该找能确凿指认的证据了。

喻江夏道:我现在就给纪总发消息,让他多提个心眼,然后调监控严查。

他说着点开聊天对话框,双手大拇指飞速打字。关昀野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不用这么麻烦。

嗯?喻江夏抬眼疑惑。

要找到他生产瑕疵品的证据,这点不难。关昀野道,难的是如何证明他是蓄意,而不是无意识的工作失误。在目前法律上,还没有一条律法能给纯粹的工作失误致人重伤而判刑定罪。而就算向社会公布事实,腾跃那边也一定会采取措施,极力把自己撇干净。

喻江夏听得连连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关昀野拿过他手里的手机,在输入栏打下一行字

夜已经深了。

关昀野刚动完手术的身体需要多休息,而喻江夏白天在手术室门口担惊受怕好几个钟头,疲惫得早就已经眼下青黑明显。这会儿放松下来,连天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眼角也渗出泪花。

VIP病房内日用品齐全,环境差不多能够跟四星级酒店的房间相媲美。喻江夏用热水浸湿压缩毛巾给关昀野擦了脸,又在一次性牙刷上挤好无泡沫牙膏递给他。

两人各自简单洗漱完后,才发现这好像是一间大床房。

整间病房内除了关昀野躺着的那张病床,并没有陪护人员休息的地方。

偷工减料的VIP,差评。喻江夏小声嘀咕后说,我去让护士再添一张临时的折叠床过来。

他伸手到床头准备按呼叫铃,关昀野却忽而开口:不用添床。

你可以和我睡一起。

喻江夏下意识看了眼病床,这倒不是普通病房狭窄的单人床。这张床从宽度上估算大概有一米五的样子,勉强是张双人床没错,可

关昀野掀开被子一角,喻江夏视线望去,瞬间就瞥见他腰上缠绕好几圈的绷带。

医生再三叮嘱过,除了每天早晚两次换药,其他时候一定不能碰到伤口。而喻江夏多少知道自己睡着之后的睡相有多放肆难看,万一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关昀野的伤,那他该有多自责内疚。

于是喻江夏坚定地摇头拒绝,按下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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