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养生系统后我社死了(穿越)——暮行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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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昀野忽然觉得,徐恒有句话倒也没说错。

喻江夏确实是个不大主动的人。

纵然他不大明白徐恒所说的勾`引,究竟要到哪种程度才算可以。但喻江夏天天梦游来他床上,满打满算也有四个多月了,关昀野曾无数在早晨醒来时心火跳动,身边人却从来不见任何反应。

唯一那次霜之哀伤的发`情期,两人都被猫儿叫声所感染,血脉喷张,欲望蠢蠢欲动。即便那样,喻江夏也只是很笑声地提出和他互相帮助,再没有进一步亲密举动。

如果等着喻江夏主动可行的话,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关昀野稍加犹豫后,点开了徐恒给他发的链接。

除去润滑液,成人用品专卖店各种各样的商品透尽情趣味道,只一眼,就看得关昀野心猿意马。拿起桌上鲜榨橙汁猛灌好几大口,才稍微压下由内生出的口干舌燥。

他付款下单,并且填写地址到家里。

买完东西后,关昀野放下手机,转而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只看上去最肥的花雕蒸蟹到盘子里。

他先用酒店配备的剪刀将蟹脚剪下,然后耐心剥出蟹肉,最后将剩下蟹壳对半掰开。

一条条雪白蟹肉条沾上醋,摆在碟子中,旁边蟹壳内还有橘红色蟹黄光泽鲜艳,喻江夏眼睛登时亮了。

给我的?他咽了咽口水,馋嘴神态藏都藏不住。

关昀野嗯声,又拿了一只全蟹继续剥。

蟹黄鲜美,蟹肉鲜嫩,搭配上花雕在高温蒸汽作用下酒味散去,余留陈韵的甘甜,简直是味蕾的多重享受。

喻江夏满脸餍足,津津有味。但他不是吃独食的性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喻江夏在自己享受美味的同时,不忘夹起几条蟹肉喂给辛苦剥蟹的关昀野嘴边:关先生,你也吃。

关昀野猝然一愣。

反倒是另一边坐着的纪宇扬比他先有反应,默默往侧边挪远了些。

这吃的是庆功宴吗,这分明是狗粮。

关昀野看着眼前蘸了醋的蟹肉,在喻江夏的眼神催促下,慢慢张开嘴。

怎么样?好吃吧?喻江夏咧开嘴笑,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装了星星。

关昀野被他的欢乐情绪感染,随之唇角微弯,点了点头:嗯,确实好吃。

喻江夏得了他的肯定,顿时嘴边笑开得弧度更大,将手侧装满蟹肉的碟子向右边推了推,放到两人中间:既然好吃,那关先生也一起吃呀。

关昀野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这笑容戳得瞬间加速了几分,像是冬日里的一道暖阳,带着融融温度。他哪里能拒绝得了这样的邀请,便搁下手里小剪刀,摘去一次性手套,拿起筷子和喻江夏一起共享起食物来。

只不过他们一个人吃得细嚼慢咽,一个人吃得狼吞虎咽,到最后,大半食物还是入了喻江夏的肚子。

青年倚靠在座椅上,摸着并不存在的小肚子,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

对了。喻江夏突然道,关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个小问题。

他说着抬起手,虎口弯曲出扁扁的弧度,大拇指和食指分开一条不大不小,正好表示小的缝隙。

见关昀野点头默许后,喻江夏秉承着问小问题的状态,连声音也轻了不少,续道:我们今晚这算是庆功宴对吧,那刚才纪总在群里说的另外一件事,还有没有着落?

另一件什么事?关昀野很少对群聊具体内容上心,也因此就没注意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倒是埋头干饭的纪宇扬听见两人对话,忽然凑过来,提醒关昀野:年终奖金。

他总共说了两件事,要发年终奖金和要吃庆功宴。

关昀野听见他的小声提醒微愣,年终奖金是应该的,也肯定会有,但喻江夏这是缺钱花了?

按理说自从喻江夏出现在他家开始,两人就同吃同住,所有大开销都是关昀野在承担,日常花费喻江夏也有工作室这边给发的上万块钱工资支撑着。而且从平时生活中能大致看出,喻江夏除了爱买零食,不是个对物欲有很大要求的人,不该这么着急向他要奖金才对。

关昀野心里疑惑,遂也就直接问了:最近是想要添置什么吗?

他心想,不论喻江夏想要什么东西,都不需要等工作室的年终奖金。明天圣诞节,几天后又是元旦,都是送礼的适合日子,正好给他这个追求者,一次送礼物表心意的机会。

可喻江夏接下来开口的话,却叫关昀野心底所有盘算轰然崩塌,眼尾柔和与嘴角浅笑,也僵硬在脸上。

倒不是添置,我就是觉得在你家住了这么久,挺打扰你的。正好我也存了些工资,再加上年终奖

他说:应该足够独立租房,搬出去住了。

第23章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絮絮落在装点精致的圣诞树上,白绿相间,温馨却也显落寞。

初雪时很冷,但喻江夏却觉得,比天气更冷的,是关昀野身旁的低气压。

自从他在餐桌上说出那句搬出去住,关昀野表情僵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冷冷和纪宇扬说了声有事先走,就头也不回地下了电梯。

他身高修长,腿也很长,迈起步子来便是大步流星,喻江夏想赶上他一点儿都不容易。好在是边上电梯正巧同时往下行,喻江夏连忙截胡,紧追着关昀野跑出酒店。

你你走慢点,等等我。

喻江夏当久了咸鱼宅男,体力不好,偏偏这国际酒店的大堂面积能抵得上以前学校里半个操场,他这一跑早已经气喘吁吁,呼吸声急促明显。

关昀野听见他的声音,总算是停下脚步回头。

喻江夏刚走出酒店旋转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和室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皮肤骤然被寒意刺激,他当即打了个哆嗦,连没拉拉链的羽绒服也被吹得向两边敞开。

关昀野一转头就看见这幕,眉头顿时皱起:把衣服拉链拉好。

喻江夏站在门边没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冷淡,并且眼神肃然的关昀野了,像是回到了自己刚刚从头发变成人出现在浴室中那天,关昀野随手丢给他一件废弃衣服,然后语气不善地让他穿好去客厅。

喻江夏突然觉得冷风吹在脸颊,仿佛裹挟着寒意钻入了血液,在心尖冻成尖锐冰锥,刺出细密的疼。

风雪,还在刮着。关昀野见他呆愣愣站在那里,连头发被吹得凌乱也浑然不觉,到底是没忍住担心他那怕冷的体质感冒了难受,压下情绪上前两步走到喻江夏面前,左右手各捻起羽绒服底部两侧,将拉链替他拉上了。

而关昀野在动作间,低头看见喻江夏搭在身侧的手,十根手指蜷缩着捏紧,显然是被冷的。

他叹了一口气,再开口语气虽仍旧生硬,但却是能听出几分柔和了。

先上车。

简洁明白的话音落在冬雪里,像是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

喻江夏望着他一身浅灰色呢风衣随风摆起的背影,抿着的嘴唇动了动,有些不知道关昀野刚才那三个字,到底是真想让他上车还是仅仅出于不能把他丢在路边的礼貌。

也不怪喻江夏多想,实在是因为这会儿关昀野的脸色黑如锅底,太差。

但冬日晚上的天气本来就冷极,如今又下了雪,喻江夏扛不住这天寒地冻,最终还是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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