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酒量极差的二殿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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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李承泽都没想明白重生之事究竟为何会发生。

为什么他死不了,为什么一次次将他拽回这个世界,为什么他做不了雪域高原上那振翅长啸的飞鹰。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堂上的范闲、林婉儿、大皇子、叶灵儿与北齐公主几人,爱人、亲人、朋友的面孔他渐渐镇定下来。

他苦笑一声,又心道:或许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既是重生,那说明谢必安与范无救也回到了这个世界。能再见他们,何尝不是一桩幸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诸位,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离开了。”李承泽向几人告别,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出门见一见谢必安。

“二殿下,且慢。”范闲站起身来,疾步行至李承泽身前,神色有些复杂。

他上下将李承泽打量一番,抓起对方一只手轻轻攥住,关心地问:“二殿下身子怎么了?我懂得一些医术,不若让我为您瞧瞧。”

堂上几人见范闲一反常态,不经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李承泽有些尴尬地将手收回,轻声道:“不必了,我府上养着医师,不劳烦小范大人。”

“二殿下。”范闲又焦急地唤了一声。

“小范大人怎么了?莫不是想告诉我你方才在我的酒里下了毒?”李承泽打趣他。

范闲脸色一变,神色间透出几分疑惑。不过他很快笑了一笑,冲李承泽说:“二殿下说什么玩笑话,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给皇子下毒。”

“那便好,那便好。”李承泽像个好兄弟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又冲堂上几人说:“诸位,其实今日见到你们我很开心,我还有急事,便不多作停留了。”

李承泽向堂外走去,被下人引着出府。刚行至门口,谢必安已经主动迎了上来,有些激动攥紧他两只手,唤道:“殿下。”

李承泽没想到谢必安会在光天化日下对他行如此无礼的行径,不免有些奇怪,不过能再见谢必安,礼制规矩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强忍激动,冲谢必安道:“我们回家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殿下!”

谢必安扶着他上了马车,马鞭一扬,赶着车向王府驶去。重生第一世,范闲陪着李承泽去塞外看过雪景后,二人便一直在江南隐居,算算时间也有十年。

十年未回京都,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李承泽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亲切,便掀起车帘,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谢必安,先不回去了,在街上多绕几圈吧。”

“殿下,是否需要清街?”谢必安问。

“不必。”

马车漫无目的地行驶,从城北绕到城南,又从城东绕到城西。

忽然间,李承泽的目光被街上什么东西吸引,连忙冲谢必安道:“停车。”

谢必安掀起车帘,问:“殿下,怎么了?”

李承泽没有答话,径自下了车,走到一个卖小羊羔的摊位前。他打量一圈,左看右看,最终选定一只小羊羔,抓起抱在了怀中,冲谢必安道:“谢必安,给钱。”

谢必安望向李承泽的目光多了几分难以置信,而后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摊主,惊得摊主直呼官家大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到马车上,谢必安问:“殿下怎么忽然想买羊了?

李承泽脸上带着浅笑,不停地抚着小羊羔的脊背,道:“它真的很可爱。”

“既是如此,殿下不妨为它起个名字。”谢必安又道。

“小石头。”李承泽脱口而出。

谢必安愣笑着说:“是个好名字。”

李承泽未留在林府用膳,因此回到府上又安排厨子准备的火锅,只是没了范闲的麻酱与红汤,再吃清水涮肉,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谢必安陪着他一起用膳,但未吃多少,眼睛总是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扫。

“谢必安,回头你吩咐厨子,用芝麻磨一些酱出来吧。”吃了几片肉后,李承泽终于忍不了了。厨子做的应当会比范闲做的差一些,但有总比没有强,用范闲常说的那句话,这似乎叫做:要什么自行车?

“殿下准备用来涮肉吃么?”谢必安问。

“嗯。”李承泽应了一声,“有人曾经请我吃过几次,味道确实不错。”

“我十多年前便跟着殿下了,几乎一刻也未离开过殿下身边,倒不记得有什么人请殿下吃过这么奇怪的东西。”谢必安意味深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承泽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冷冷地说:“放肆。”

“请殿下恕罪。”谢必安笑了一笑。

吃罢火锅,李承泽感觉困意袭来,抱着小羊羔准备到榻上休息一番,不想管家前来禀报道:“殿下,靖王世子来了。”

“弘成?”李承泽有些诧异,不知李弘成前来所谓何事,便又坐回了秋千上,道:“请他进来吧。”

“是。”

管家去请李弘成入府,对方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手里各自抱着一盆花。待李弘成踏入房间,他与李承泽的目光都十分默契地落在了彼此怀中的小羊羔身上。

“你何时买的羊?”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李弘成没想到李承泽已经先自己一步买了羊,现在这只羊,还是他亲自去集市挑选,费了半日功夫,才勉强选出的一只与李承泽上一世养的相似的。

李弘成更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重生了。待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问了下人日子,才猛地想起李承泽似乎便是在这一日上吊自尽。

他吓得急忙往二皇子府赶,路上又回忆起起李承泽此前曾多此找他讨要那些他花了大价钱从南洋移栽过来的花,说是要给新养的羊吃,便又吩咐了下人回府去取花,自己转了个方向去买羊。

花与小羊羔,李承泽应当是都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只小羊羔扭打在一起,将李承泽的卧房当成了角斗场,憋着劲儿拿脑袋撞在对方身上。

李弘成与李承泽颇为无奈地坐在一旁,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舍得将你的花给它们吃吗?”李承泽问李弘成。

“若是旁人便算了,对二殿下自然舍得。”李弘成笑意斐然。

李承泽吩咐谢必安退了下去,转而又冲李弘成问:“弘成,你也回来了,是吗?”

李弘成愣住,嘴唇哆嗦着道:“承泽,你也?”

他的反应验证了李承泽的猜测,李承泽冲他笑了笑,道:“我便说呢,你怎么可能舍得将自己的花送与我?”

李弘成抓住李承泽一只手,问他:“承泽,你还会寻死吗?”

“你是担心我寻死才急着赶来的?”

“嗯。”李弘成点了点头。

李承泽摇了摇头,柔声道:“不会了,我后来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我便放心了。”李弘成松了一口气,“旁人不知我们发生了什么,以后你有什么心里话便来跟我说。”

“弘成,谢谢你。”李承泽有些感动。

“你我之间这样说,倒是显得生分了。”李弘成轻轻地拍了拍李承泽的手背,又问他:“范闲跟太子你准备怎么办?”

想起上一世太子做下的那些事,李弘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尚未想好,顺其自然吧,想多了头疼。”李承泽叹了口气,甚是心累地躺在地上,舒展了下四肢。

正值此时,谢必安的声音自屋外响起,听起来有几分不悦:“殿下,范闲来了。”

“范闲?他怎么来了?”李弘成嘀咕一声。

“叫他进来吧。”

范闲刚提着药箱进来,两只小羊羔便放下恩怨,同仇敌忾,一齐像他腿上撞去,似乎想将他扑倒在地,惹得李承泽与李弘成同时笑了起来。

看到那两只小羊羔,范闲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震惊的目光落在李承泽身上,极力想确认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见过二殿下。”他向李承泽行了一礼,又转向李弘成,拱手道:“不知世子竟也在此。”

“不知小范大人来此有何贵干?”李承泽慵慵懒懒地撑起半条身子,一只手抵在脸侧,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殿下此前说身体不适,我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冒昧前来,想为殿下看看。”范闲提着药箱上前单膝跪倒在地,与李承泽平视。

被这样盯着,李承泽脸色渐渐变红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一旁的李弘成说:“弘成,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靖王。”

李弘成也是个识趣之人,站起身冲二人告别,临走前甚至拍了拍范闲的肩,意味深长道:“范闲,好好为二殿下诊病。”

李弘成走后,屋内除了二人与两只小羊羔便再无活物。李承泽买的那只小羊羔不知为何对范闲敌意甚大,一下接一下往他的腿上撞着。

“二殿下怎么想起来养羊了?”范闲问他。

“觉着有趣,便养了。”李承泽的声音透着几分散漫,听起来像是没睡醒。

“二殿下可否将手给我,让我为您诊脉。”

李承泽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笑盈盈地将右手伸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承泽肤色偏白,手臂又生得纤细,范闲掀起他的袖子,轻轻攥住他的手腕,叹了一声:“二殿下当真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承泽噗嗤笑出声,慢慢悠悠道:“既是看病,为何又要说这些浑话?”

“‘人人只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不知二殿下有没有去过江南?”范闲向李承泽凑近几分,眼中透出很是清亮的光彩。

“我从未离开过京都,更不可能去过江南。”

“二殿下想离开京都吗?”

“想能怎样,不想又能怎样?陛下下旨我不得离开京都,我若是私自离开,便是违抗君命。”说到此,李承泽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莫非小范大人是想骗我离开京都,好去向陛下告发我?”

“在二殿下眼中,范某的手段便如此不堪吗?”

“差不多。”

“李承泽!”范闲登时怒了,又显得有些委屈。

“小范大人若不真心治病,便早些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范闲哼了一声,拉着李承泽那只手将他拽倒在地,一只手又紧掐在他腰上,瞪着他一双似春水碧波的眸子,问他:“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小范的大人的话。”

范闲也不解释,张嘴狠咬在了他嘴唇上,直到咬出点血来,李承泽忍不住喊疼,才十分快意地松开,问:“现在懂了吧?”

“范闲,你真的很讨厌。”李承泽抬起袖子,一脸不悦地擦了擦嘴。

范闲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未及片刻再次吻上他,躺在地上,将他抱紧,唇齿深情地交织在一起。

“咩——”李承泽买的小羊羔再次冲了过来,狠狠地咬在了范闲左腿上。

“滚。”范闲将小羊羔踢开。

李弘成买的那只小羊羔瞅准时机,咬紧了范闲右腿的脚踝。

范闲亦不客气地将它踢开,不悦地说:“你也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两只小羊羔就这样被范闲无情地踢开,李承泽气得直拿拳头杵在他背上,骂他:“你个狗东西,不准欺负我的羊。”

“李承泽,它们都不是真正的小石头,待回头日子到了,我去集市把小石头给你买回来。”范闲嬉笑着说。

“那也不准你踢它们。”李承泽狠瞪他一眼。

十年前的李承泽,看着着实青涩稚嫩了些,范闲一颗心扑通通跳个不停,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亲热一番,谁知这时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范闲与李承泽同时被吓了一跳。

谢必安气一脸阴沉地走近屋内,又走到二人身边,抓着范闲的胳膊将他从李承泽身上往下拽,冷声说:“从殿下身上滚下去。”

“谢必安,你妈的!”范闲当即放开李承泽,空手与谢必安扭打在一起。

“范闲,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将殿下让给你了。”谢必安道。

李承泽有些意外,没想到谢必安竟也再次回到这个世界。范闲则哼了一声,说:“刚才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小子也回来了,但我告诉你,重来一次,李承泽也属于我一个人。”

因为没有用兵器,二人的招式看起来有些幼稚,范闲将谢必安扑倒在地,又被谢必安用膝盖顶在小腹上,反被压于地面。

两只小羊羔趁乱咩咩叫着,屋内霎时间鸡飞狗跳,李承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冲二人大喊:“你们能不能别再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承泽,你今天必须做一个选择。”范闲高喊一声,二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回答。

“……”

李承泽没想到自己重生第一天就要做如此艰难的抉择。

他与范闲已经在一起十年,彼此深爱对方,都是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可谢必安是也跟了他十多年的近卫,上一世更是为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此情谊他怎能辜负。

李承泽头疼得快炸了,二人那期盼的目光像把刀子似的抵在他脸上,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范闲与谢必安双双愣住。

“殿下!”谢必安最先不甘地唤了他一声。

范闲怒不可遏,瞪着李承泽说:“李承泽,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范闲的模样将李承泽吓了一跳,他平日最怕范闲生气了,范闲只要一生气,准将他按在床上好生折腾,非将他折腾到流泪求饶不可。

于是李承泽赶紧换了个说法,语气甚至有些卑微,道:“要不上半月范闲,下个月谢必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承泽!”范闲忍无可忍,冲到他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肩,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得对殿下无礼!”谢必安拔剑搭在范闲脖颈上。

“我谁都不选了,你们都滚出去。”李承泽挣脱范闲,向后退了一步。

“不成。”范闲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小范大人,殿下已经下了逐客令,请你识趣。”谢必安将剑往他颈间靠近了一分。

“李承泽,昨晚你还躺在我床上,今天就翻脸不认人?”范闲气得眼睛都红了。

谢必安脸色一变,再次重复道:“小范大人,请你离开。”

“李承泽,咱俩是拜过天地的,在儋州的山崖上,你忘了吗!”范闲低声冲李承泽吼着。

谢必安:“小范大人,这里是二殿下的府邸,请你自重!”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两只小羊羔早就被吓坏了,瑟瑟地缩在角落。千钧一发之际,管家竟来到门口,向李承泽禀报:“殿下,大殿下与三殿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快请!”李承泽松了口气,什么都不顾,草草踩了鞋就往外跑,两只小羊羔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哼。”谢必安将剑收回。

范闲也没好脸色,瞪他一眼,道:“谢必安,这事儿没完。”

大皇子与三皇子刚走到院中,便见李承泽十分热情地从屋内冲了出来,挥手向他们打着招呼:“大哥!承平!”

三皇子将脸凑到大皇子耳边压低声儿说:“大哥,我怎么瞅着二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大皇子也觉得有些奇怪,而后他又一眼瞅见了跟在李承泽身后的两只羊,脚步僵在了原地。

李承泽走到他们身边,仿佛看到了救星,激动地捏了捏大皇子的肩,又弹了弹三皇子的额头。

三皇子趁机趴到他身上,抱紧他,将头枕在他肩上,说:“二哥哥,承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抱过你了。”

“你个傻小子,才多大,跟个小大人似的。”李承泽在三皇子额间再次一弹,三皇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李承泽身上趴得更紧。

范闲与谢必安此时也跟个没事人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瞧见大皇子与三皇子,范闲远远地向他们行礼:“见过大殿下,三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范闲?你为何在此?”大皇子有些意外。

“师傅。”三皇子下意识叫了一声,李承泽脸色变得异样起来。

“今日在林相府中,二殿下说他身体抱恙,我左思右想放心不下,便冒昧前来了。”范闲解释。

大皇子打趣他:“可我怎么听说,你与承泽似乎有些龃龉?”

“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便罢了,胆敢胆大包天诋毁二殿下。”范闲摆出一副急了样子。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大皇子歉意一笑,“范闲,我年长你几岁,一直将你当弟弟看,承泽也是我的弟弟,既是兄弟,我当然希望你二人能和睦共处。”

范闲拱手行礼,“请大殿下放心,我敬大殿下与二殿下,也如敬兄长一般。”

李承泽满脸不屑,大皇子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悄声说:“承泽,跟范闲好好的。”

“是啊二哥哥,师傅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三皇子吐了吐舌头。

“大哥?承平?你们……”李承泽有些难以置信。方才三皇子叫范闲师傅之时他便已经觉得不对劲,现在二人的话无疑明晃晃告诉他,他们也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弘成、范闲、谢必安,乃至大皇子、三皇子都重生了,难道所有人都重新来过一遍吗?若真是如此,那么朝堂上那位岂不是也带着记忆回来了。

李承泽的心沉了下来。

“承泽,别怕,走一步看一步。”大皇子一眼看出了他的担忧。

“嗯。”李承泽应了一声,急忙招呼他们进屋,“大哥,承平,当真是我怠慢了,都这么久还没请你们进去。”

屋内都是皇子,谢必安不便在场,虽看范闲还是有些不甘,但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话已说开,几人不再藏着掖着。三皇子终于抱到了李承泽养的羊,从花盆中拽下一朵李弘成送来的花,放在手掌中让小羊羔前来舔舐。

当了十年的皇帝,三皇子心性已不比从前,他一边摸着羊,一边冲李承泽说:“二哥哥,你别太担心,来之前我已经去拜见过父皇,并未发现异样。”

“父皇非我们可以看透之人,他就算回来了,也绝不会表现出来。”李承泽皱着眉,面露愁容。

范闲:“那又如何?有五竹叔在,还怕他不成?”

大皇子:“范闲说得不错,父皇若如承平所说未见异样最好,若真回来了,我们也有别的应付的法子。况且有了上一世的教训,想来他也不会再逼你与承乾相斗,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倒是个主意。”范闲垂眸思忖,又冲李承泽说:“你只需看他还逼不逼你做太子的磨刀石,便能确定他是否与我们一样重生。”

几人商议片刻,最终决定按平日的行事作风继续在朝堂演戏,暂不露出异常,若真发生什么变故也可便宜行事。

范闲在场,大皇子与三皇子并未停留太久便识趣地告辞,谢必安也不在,屋内只剩下了范闲与李承泽。

送走了大皇子、三皇子二人,范闲急不可耐地将李承泽扑倒在床上,恢复了方才一脸幽怨愤恨的模样,冷冷地冲李承泽说:“你有本事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范闲,你信不信我喊谢必安进来?”李承泽也不甘示弱。

“你敢!”范闲一气,将李承泽掐在腰间,抬手狠在他屁股上一扇,“我今天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啊!”李承泽一声惨叫,终是将谢必安引来了。

谢必安推门而入,便见范闲正抱着李承泽在床上打滚,李承泽的衣服都被撕扯得掉了一大半。

见到谢必安,李承泽目露惊慌,像被捉奸在床似的,急忙要从范闲身上下来。

范闲一只胳膊将他掐紧,又呵斥他:“不许动!”旋即范闲笑盈盈地望向谢必安,道:“快剑,你要是想看活春宫图,我也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必安,你先下去吧。”李承泽有些心虚。

谢必安矗立良,知自己留在这里只会叫李承泽为难,叹口气,退了出去,将门紧紧关上。

“谢必安……”李承泽的心闷闷的难受。

“李承泽,你要明白,这是你必须做出的选择。这就是重生的代价,你懂吗?”范闲为自己的大获全胜心中暗自得意,情不自禁地咬了咬李承泽的嘴唇。

他与李承泽十年前便在这座府邸的院子里痛快地做过,现在虽是白日,他也不觉得有何羞耻不好意思,为了报复李承泽方才没有坚定地选择自己,很快便将李承泽折腾得掉了眼泪出来。

“范闲,你就是个狗东西。”李承泽承受不住他过于激烈甚至带着几分粗暴的挺弄,含着泪骂他。

“你敢骂我?”范闲腰上像被加了油,开足马力狠向李承泽体内刺入。

“啊啊……啊……”李承泽趴在床上身子抖个不停,手不由自主地抓着床褥,又央求他:“你慢一些……你慢一些……”

“吃饱喝足”,范闲甚是惬意地躺着床上,将已经快被折腾晕过去的李承泽抱在怀里,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说:“李承泽,上天垂怜,多给了我们十年的日子,我们可要好好珍惜,一天都不能浪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重生的人按照自己原本的轨迹有条不紊地过着每一天,他们彼此配合十分默契,范闲与李承泽白日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夜晚又在卧房床上打上一架,打累了就抱着彼此沉沉睡去,迎接第二日黎明的到来。

范无救被范闲从牢中放了出来,叶灵儿也来府上探望李承泽,怀中抱着一只小羊羔。不出意外地,他二人皆是带着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一个月后,范闲去了集市,前前后后观察了数日,终于买到了上一世送给李承泽的那只小羊羔。

至此,李承泽府中的后院彻底被羊占领。

李承泽发现这一世,似乎站在他这一边的人都重生了。朝堂上那位帝王,以及那位他亲手杀死的太子弟弟,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他们应当是没有重生的,李承泽这样想。

虽然范闲表面上在与谢必安的夺妻大赛中获得了胜利,可谢必安毕竟近水楼台,加上李承泽又对他有愧,范闲不在之时,二人不可避免地会搞在一起。

李承泽心道,自己好歹是个皇子,“三妻四妾”又有何妨?但他也知道范闲那个脾气,因此跟谢必安一直都是地下恋情,每次做完后总会将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不叫范闲看出异常。

李承泽原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日谢必安与他做的时候又忍不住咬起他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印。范闲当夜看到了那排齿印,大发雷霆,将李承泽掐在怀中,脱光裤子在他屁股上狠扇了十几个巴掌。

李承泽痛得惨叫连连,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只得咬着被子的一角凄惨地掉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还不算,报复完李承泽,范闲又冲至院中,叫谢必安出来干了一架,李承泽与范无救无论如何劝也劝不住。

两大九品高手在李承泽府中打了个昏天黑地,刀光剑影间,李承泽在后院给小羊羔们种的草全被剑气掀翻了。

李承泽与范无救无奈地坐在房顶看着二人打架,李承泽右手托着脸,向范无救感慨:“无救,做人可真难。”

这场斗争以二人战至平手结束,最终在范无救与四只小羊羔的见证下,李承泽、范闲、谢必安达成三方协议,和平共处。

李承泽左右各牵着他们一只手,甚是激动地说:“我早说过了,其实咱们三个人可以一起生活。”

又几个月过去,皇帝与太子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中秋已至,皇帝照例在宫中举行家宴,几位皇子与范闲共同赴宴。

李承泽活了三世已看淡一切,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再没有一丝敬畏。落座之后,皇帝尚未发话,他自己倒先动起了筷子。

见皇帝面色不悦,他又很是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说:“父皇,儿臣饿了。”

范闲当场绷不住低下头笑了出来,大皇子与三皇子也都强忍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帝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发作,冷冷地说了一句:“吃饭吧。”

太子瞅了李承泽一眼,从盛着水果的盘中摘下一颗葡萄递到李承泽面前,问:“二哥现在还喜欢吃葡萄吗?”

李承泽拿筷子的手一滞,望向太子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三皇子接话:“太子哥哥忘了,二哥哥最喜欢吃葡萄了。”

太子淡淡一笑,道:“也未必,葡萄有时候很苦的。”

桌上几人被太子的话搞得云里雾里,李承泽从他手中接过那颗葡萄吞了下去,说:“很甜,我喜欢。”

太子:“二哥喜欢便好。”

一场家宴,皇帝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看不透这五个儿子了。他们每个人都变得很陌生,自己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们。

李承泽变化最大,皇帝语气生硬地问他:“李承泽,朕近来见你对朝政懈怠了许多,你在忙些什么?”

李承泽夹起鸡腿啃了一口,说:“放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帝:???

李承泽一本真经地说:“回父皇,儿臣在府上养了四只羊,每日要忙活着种草,施肥,剪羊毛,精力实在有限。哦对了,儿臣的羊名叫小石头,就是那种可以磨刀的石头,父皇您见过吗?”

“放肆!”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

殿内侍奉的下人齐刷刷跪了下来,一旁的侯公公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今日二皇子怕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桌上几位皇子倒没有跪,李承泽继续啃着鸡腿,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道:“父皇这是怎么了?不是您说的,家宴只谈家事不谈朝政么?”

皇帝已经沉到了谷底,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站起身来,一甩袖子离开了。

“父皇,您不吃了吗?您不吃我们继续吃了哈,这一桌子菜浪费了怪可惜的。”李承泽冲他喊着话。

“二皇子,您快别说了,您不要命了。”侯公公走到李承泽身边挤眉弄眼地冲他埋怨了几句,快步跟上了皇帝。

范闲坐李承泽对面,见皇帝离开,站起身来从李承泽手中抢过了那只鸡腿,说:“拿来吧你,一共就两只,都被你给吃了。”

“范闲,你能不能要点脸?”李承泽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皇子与三皇子跟着笑出声,太子默默又摘了几颗葡萄送给李承泽,道:“二哥,吃些甜的,消消气。”

“多谢太子殿下。”李承泽客气地接过。

太子:“不必,我们是兄弟。”

范闲一只鸡腿都没有啃完,侯公公便又折回来叫他们去搬花了,为十日后的赏花大会做准备。

花园里,三皇子拔出一朵菊花举着问李承泽:“二哥哥,你说小石头会喜欢吃这种花吗?”

李承泽:“倒是个好主意,回头带些回去。”

侯公公急了,顾不得礼数冲几人大喊:“各位殿下,你们少说两句吧,这花能给羊吃吗,非要惹得陛下发火你们才肯罢休吗?”“这么多花呢,陛下怎会那么小气。”范闲转眼已经像挽草似的挽了一捧花下来,走到空地往地上一扔,冲李承泽大喊着问:“李承泽,你看一下这些够吗?”

李承泽原本蹲着,听到范闲的话站起身瞅了一眼,说:“再来一些。”

大皇子闻言也将自己摘下的花拿了过去,说:“再加这些应该够了。”

三皇子:“我也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子蹲在一个角落,面无表情地往外铲着花,对几人的嬉笑打闹充耳不闻。

远处阁楼上的皇帝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脸色冰冷地冲陈萍萍道:“朕这几个儿子怕不是疯了。”

陈萍萍已经听闻了家宴上之事,此刻瞅着花园中的情形,也觉得范闲与几位皇子行为实在匪夷所思,尽管他想不通,但还是极力劝着皇帝:“陛下切勿动怒,想来今日中秋家宴,皇子们难得放松,陛下就饶他们这一回吧。”

皇帝再生气,也无法也没有理由那这几个儿子怎么办。好在太子看着还算正常,希望这为自己选定的储君,不要让自己失望。

李承泽叫范闲与大皇子三皇子将为小石头准备的花带出宫去,自己借着进宫的机会去看了母亲。在淑贵妃那里用过晚膳,离宫时已是深夜。

他在宫门口正要上马车,忽然瞅见了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太子。

太子破天荒对他躬身行了个礼,道:“二哥,我送送你。”

李承泽:“你是太子,何必向我行礼?”

太子:“这一礼,敬的是兄长。”

李承泽摆摆手叫车夫退下,同太子一同向自己的王府走去。八月十五月亮正圆,街道小巷被月光照得明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二人的脚步声很轻,偶尔踩到石子会发出咯噔的声响。

太子最先开了口,问:“二哥后来过得可好?”

“嗯。”李承泽淡淡地应了一声。

太子:“可有看到那雪山荒原?”

李承泽:“嗯。”

太子眼中露出几分憧憬,感慨道:“我想一定很好看。”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李承泽不自觉地念起了范闲的诗。

转过巷子,太子忽然抓住了李承泽右手,摩挲着他食指上的戒指,目露惆怅:“若有机会,我倒很想与二哥一起去看看。你我都是困在京都里的人,笼子里待久了,当真是向往自由。”

李承泽有些别扭地将手收了回去,安慰他:“会有机会的。”

太子:“二哥若还喜欢吃葡萄,我那里刚好有西域进贡的应季葡萄,明日差人去给二哥送一些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承泽淡淡一笑,说:“好啊。”

李承泽的王府距皇宫不是很远,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太子在台阶下停下,冲李承泽道:“二哥,弟弟便送你到这里,你回去吧。”

李承泽向太子行了一礼:“多谢太子殿下送我回来。”

太子笑着向他颔首。

李承泽向府内走去,刚上台阶,便又听得太子在身后叫了一声:“哥。”

李承泽转过身,正见太子立于月光之下,一双眸子被照得清亮无比。

“过去承乾做了太多的错事,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二哥。还好上天给了承乾重新来过的机会,承乾虽不知往后的路如何,但也想竭尽所能跟在二哥身后,守着,陪着,护着二哥。这条路太难走了,承乾希望二哥不要丢下承乾独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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